当晚,发小与果儿睡床,庆生打地铺。
出租房本来就小,关灯睡觉,彼此声息可闻。为避讳,庆生把脸朝向床的另一面。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实在太累,他想翻个身,又怕惊动床上的两个人,只能硬挺着。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庆生以为天亮了。睁开眼,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所谓的说话声,其实是喘息,源自果儿。
庆生听得清楚,意会其中意思时,脸立刻红了。好在夜色如墨,看不到他脸上的羞愧。
此后,庆生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让发小知晓,他听到了他们的声息,那就太尴尬了。
漫长而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庆生醒来时,果儿已经起床,正在洗手间洗漱。门没关严,黑色吊带睡衣,隐隐可见。
庆生轻轻起来,把席子和毛毯收好,放在房间角落边的柜子旁。
再看床上,发小还在蒙头大睡,大约工作过于劳累了。
此时,果儿洗漱出来,和庆生打过招呼,走到床边,掀开发小的被子,佯骂道:“懒虫,快起床。再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发小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嘴里应和道:“好老婆,让我再睡三分钟,就三分钟。”
大约这是他俩平时的生活状态,发小忘了今天有庆生在,一时无所顾忌。
倒是庆生脸红心跳,见状,赶紧躲进洗手间,方便完毕,又洗脸刷牙。出来时,果儿已经换掉睡衣,发小也起来了。
发小伸了个懒腰,问庆生睡得可好。庆生只支吾作答。
“没办法,条件差些,委屈你了。”发小说毕,去洗手间洗脸,果儿对庆生说:“不好意思呀,让你见笑了。”
庆生说:“哪里,哪里。我要感谢你们,不嫌弃我借宿,是我打扰你们了。”
果儿说:“你太客气了。你能来,我们很高兴,真的。”
顿了一会儿,果儿说:“工作的事,我找人问了,晚上下班,告诉你结果。”
庆生说:“有劳你费心。”
果儿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什么。”
庆生想,你和我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一家人了?嘴上却说:“对,对。”
两人隔得很近,庆生闻到她身上有股香味。他没看见她喷香水,漱洗台也未见香水瓶子,难道她自带体香?
庆生记得,方嫂子还是方洁时,他在她身上,闻到过体香。不过,那是淡淡的泥土的香味,而果儿身上的香,像桂花的味道,清香扑鼻。
正思索着,果儿拎了包,对庆生说:“我先下楼去买早餐,你要不要下去一起吃?”
庆生说:“不必了,你们赶时间,先去。我反正没事,待会儿,自个去找。”
“那好。再见。”果儿说罢,嫣然一笑,飘然离开。
片刻,发小从洗手间出来。他换上衣服,对庆生交待了几句,把钥匙留给他,便要出门。
庆生拉住他:“你们,啥关系?”
发小说:“果儿是个好女人,一两句话讲不清楚,以后方便,再详细解释给你听。”
庆生还要再问什么,发小说:“不和你讲了,再说下去,我就要迟到了。果儿买了早餐,在楼下等我呢。对了,中午你可以去马记快餐店,那家店安全卫生,菜也好吃,还物美价廉。”
讲罢,匆忙离去。
屋里安静下来,庆生把地拖了,整理好房间物件,来到阳台吹风。
对面那栋楼,与发小的租房,隔得很近,阳台与阳台之间,相隔不到两米。站在阳台,对面屋里的景况,一览无余。
对面房间,不见人影晃动,主人应该早上班去了。阳台上,晾晒着颜色鲜艳的衣服。其中,有条花裙子,不时随风飘荡。
这样的裙子,苏妹也有一条。有一次他俩吵架,苏妹穿着花裙子,原来性感的裙子,也被当作了武器。
一念至此,庆生叹了一口气,看来,苏妹无处不在。即使他来到深圳,却仍如影随形。
庆生转身回屋,拿上钥匙,下楼。
寻到一家早餐店,要了两个茶叶蛋,外加一份小笼包、一份豆浆。早餐店很小,只有一个档位,顾客买了早点,拿在手里,边走边吃。
庆生站在檐下,吃罢早餐,信步行走,走着走着,想起阿碧讲过,松岗与长安,只有一桥之隔。于是,去寻这桥。
问了几个人,却不知桥在何处。
庆生想,阿碧与他萍水相逢,莫不是骗人的?细一想,又觉得骗人,也不会骗他这个呀。寻不到,便罢了,待晚上见到发小,再问问情况。
转一圈回去,坐下来休息,昨夜没睡好,坐着坐着,打起了瞌睡。庆生想躺在床上,又觉得不妥。
呵欠越来越重,庆生说服自己,只躺一会儿,几分钟就好。倒在床上,头一沾枕,便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香甜,睁眼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
庆生跳下床来。把床上被单、被子,恢复成原来模样。
整理被单时,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香味。想起果儿就睡在这张床上,庆生脸倏地就红了。
进洗手间洗了把凉水脸,浇灭了脸上的红,却浇不灭心中的热。
再次下楼,去往马记快餐店。去的路上,庆生想,两点多了,应该无人用餐了吧。谁知进到店里,还坐着四五个人。看来,发小的推荐,的确有些道理。
吃毕午餐,庆生去了附近工业区。工厂招工的倒不少,但都要求有经验、熟手,或者高学历。庆生一样不沾,看来,他对深圳之行想得太简单。
走累了,又回到租屋。泡一杯茶,搬条凳子,坐在阳台上,看风景,想心事。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对面房间,亮起了灯火。本以为对面住着一对夫妻,结果是两名女子。
庆生坐在夜色中,懒得开灯,或者说不愿开灯。这样,可以更方便地观察。
突然,听到屋外有动静。正要起身,门开了,开门者摁亮开关,屋内瞬间亮如白昼。
回头望去,只见果儿站在屋里。果儿发现庆生坐在阳台,满脸惊讶:“你在屋里呀,怎么没开灯?”
庆生赶紧站起,目光往果儿身后探。
果儿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我今晚不加班,华哥让我给你做得点好吃的。”
华哥就是庆生发小。
“谢谢。麻烦了。”庆生低声说道。
“你工作的事,搞定了。”
“啊。太好了。谢谢,谢谢你。”
“你和华哥是发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客气啥啊。”果儿扬了扬手中的黑色袋子,“昨晚不方便,随便点了些熟食,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下早班,我做爆炒龙虾,给你接风。”
庆生不知讲些什么好,走到近处,想看看能否帮什么忙。离果儿近了,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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