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收回了目光,他总会找到突破口。
韩以琛被贺骁留下,让他睡一晚再走。
反正空房间也多。
但主要是他刚跟着桑父一起过来,难免不会有人跟踪。
如果又被人发现贺骁新的住所,他只能又换地方了。
韩以琛也没推脱,在一楼的客房借宿。
只是在故人的别墅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三点,韩以琛的房门被敲响了,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但是很快发现门外是真的有人。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贺骁。
“贺律,您……”韩以琛眼底有诧异,他为什么要这么晚来找他?
然而贺骁直接走进房间,并递了个眼神,让他把门关上。
韩以琛照做,再回过身时只见那人已经点燃了一支烟。
他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的房间,得,您随意。
隔着袅袅烟雾,贺骁冷厉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过来:“韩以琛,你接近桑软到底有什么目的?”
韩以琛狠狠一怔,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都知道什么?
片刻,他扯出一如往常的笑容:“您这个问题我不太懂,我和软软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彼此相爱。”
“相爱。”贺骁蓦地冷笑,“你爱她?”
“当然。”韩以琛毫不犹豫道。
“她的生日?”
谁叫我只是假的未婚夫呢?”
桑软见韩以琛的模样,也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每个人都应该就自己的分寸。”
韩以琛点了点头,“好吧。”
桑软与韩以琛了耽误了一会儿,才拿着药找到了贺骁。
“知名的金牌大律师也有与毛头小伙子打架的时候?”桑软看着他嘴角的伤,不由得嘲讽道。
贺骁看了桑软一眼,她刚刚和韩以琛在一起那么久,是为他疗伤吗?
那她,又为什么要来找他?贺骁心中十分焦躁,恨不得直接质问桑软。
可是,他能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资格质问桑软?贺骁忍了忍,有些颓丧的低了头。
桑软感觉到了贺骁的低潮,她用棉棒擦了酒精,轻轻的擦到了他的嘴角。
贺骁正在发呆,被酒精弄得“嘶”了一声。
“疼吗?”桑软停了手,“我已经很轻了。”
突然之间,贺骁握住了桑软的手,有些恳切的说道:“和他取消婚约好吗?”
“小叔,你这是在说什么?”桑软有些慌乱,她似说服自己又似说服贺骁,“韩以琛他对我很好,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韩以琛有些奇怪,似乎对他有着难以言说的恶意。
贺骁并没有将这话说给桑软听,他觉得,这些话像是因为他对韩以琛嫉妒,所以引起的恶意挑拨。
以前是他伤害了她,如今韩以琛又为她带来了希望与阳光,难道他又要以莫须有的猜想来破碎她的期望?
“是我想多了,你开心就好。”贺骁松了桑软的手,有些迷惘的说道,“我只希望你幸福。”
如果你希望我幸福,就应该在三年前接受我!
桑软的心中冒出了一阵怨言,可她现在不敢与贺骁说这些。
她在贺骁身边,只能做一个还算关心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一起做一对不知道对方心思的人天长地久。
“小叔,你放心,我会幸福的。”桑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