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单承弈连休息都没有便去开会了,他让我待在酒店。
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想跑。
门一开,门外站着两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两人冷漠问道:「你干什么?」
「我研究一下这个门。」
十分钟后,我给自己化了一个重病妆,气若游丝开门:「我……我心脏病发作了,快送我去医院。」
其中一个黑衣人敲了敲对面的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黑衣人说道:「医生在这里。」
「这是小姐你爱吃的奶茶,这是游戏机。」黑衣人和小叮当一样,掏出一堆东西。
我哀嚎一声,啪地关上门。
晚上单承弈回来的时候,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装死。
一双温柔的手覆上我的脸。
我睁开眼睛,便看到单承弈那双深邃漂亮的黑眸。
「我听他们说,你晚饭不吃?」
我气闷地转过身不看他:「不想吃。」
「是在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
本来我离自由只有一线之隔了,结果又被你逮了回去。
想到这辈子我都要在他的禁锢下做宠物,我便悲从中来。
我也有我的梦想,也有我的追求。
我不想一辈子被他圈养,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宠物。
单承弈听到我隐忍的抽噎声,声音低了好几度:「你哭了?」
「没哭,只是眼睛下雨了而已。」
他将我的肩膀扳了过来,我被迫对上他担忧的眸子。
这些日子,我恶补了不少病娇文。
里面的男主角一个赛一个地神经病。
想方设法地折磨女主,折磨完又和女主道歉忏悔,反反复复,关键是女主还原谅男主的反复无常。
晦气。
不过细想单承弈的所作所为,我发现他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虽然他也会关我禁闭,但从来不会饿着我。
虽然他有时候说话也很中二病,但从来没有伤我一根头发。
甚至,把我当成公主宠着。
但是,他再好,都不能抹杀他私自把我禁锢在身边的事实。
「单承弈,你如果有一丁点喜欢我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我恳求他,「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眸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阿星,快了,再等等。」
等?
等什么?
「快睡吧。」
我发了火:「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我摸了摸枕头,上面放了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我吸了吸鼻子。
我才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打动收买。
我在酒店待了两天。
单承弈的事情终于办完了,问我想去哪里玩,我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说想去周围走走。
单承弈单独带我去玩。
我故意挑衅他:「你怎么不带保镖,不怕我逃跑吗?」
他握紧我的手:「有我在,你逃不掉。」
嘁!
虽然是短暂的自由,但至少我呼吸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
我在草地上和小朋友玩放风筝。
玩得开心的时候,我转身,看到单承弈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我。
他眼神温柔,嘴角含笑,仿佛看着他最爱的人。
下一刻,我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单承弈。
几乎是在我喊出来的那一刻,男人掏出怀里的匕首,狠狠地捅向单承弈。
好在单承弈感受到危险,对方捅偏了,只割破了单承弈的手臂。
趁着单承弈愣神之间,男人再次朝他的心脏捅了过去。
旁边都是人在尖叫。
我也不知道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飞速跑了过去,挡在单承弈面前。
血像花一样在地上漫延开来。
我一开始只觉得疼,随着滴滴答答流下的血,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抱紧单承弈:「我有点冷。」
单承弈目眦欲裂:「阿星,你别睡,阿星!」
我也不想睡啊。
但是,太困了。
这一次,我应该是真的要逃离他了。
真的,再见了。
意识涣散那一刻,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否则,我为什么要不顾一切替他挡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