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标识“这座阁楼的后墙是夹层的,里面藏着大量的公文、信函、礼物,都是豫王与造反派来往的凭证。”
她望着容彻,“皇上大概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天狼国的信函信物。”
容彻惊呆了,所有人也都听愣了,豫王想篡位路人皆知,但从不知道他还勾结敌寇。
沈晴嬅说,“皇上没有想过吗?如果当初你征战时牺牲在战场,那这江山,就顺理成章由豫王来坐了,他勾结天狼国换取皇位,动机非常明显。”
一旁的容征回忆道,“皇兄,臣弟想起来了,难怪有场战争我们惨败,当时怀疑有内奸出卖情报,可一直抓不到,原来这个人就是当时摄政的豫王。”
容彻也想起了种种可疑之处,那场战争几乎全军覆没,幸好容征及时带着大军赶来救授,否则就命丧草原,现在的皇帝就是豫王了。
必定是豫王与天狼国达成协议,让天狼国灭了自己,然后大晏给天狼国财富与疆土。
孟白彤怒叫道,“豫王谋图篡位,通敌卖国,这两条罪加一起,他就是死罪,任何祖法律例都保不了他,皇上还犹豫什么,快派人去搜查吧!”
众人都很激动,这两条罪加一起,这回豫王死定了!
容征仍有些怀疑,“皇嫂,虽然一切都合情合理,可你怎么这么肯定,你跟豫王又没有联系,如何知道他这些核心机密?”
要不是通过这段日子相处,了解她的为人,他都要怀疑,沈晴嬅是不是豫王的卧底,来给他们下圈套了。
沈晴嬅说,“这个秘密,本宫暂时解释不清楚,等所有的反派都倒下来了,你们自然会知晓的。”
容彻联想起她从前的种种,对她的预知能力早已深信不疑。
“容征,你大概还不知道,上次在围场上,是皇后救了你一命,她准确的预测到了有天鹿出现。还有后来她又准确预测到南街起火,朕派人前去及时扑灭了火苗。”
“所以,朕相信她这一次的推测,也不会出错。”
容征惊住了,原来那次在猎苑,不是她咒自己死,而是真的有人要杀他,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容征立刻下定了决心,“皇兄,那就由臣弟,带领侍卫前去搜查豫王府。”
现在豫王父子被扣在宫中,无法与外面联络,而且上次王世子打死了侍郎公子,跟整个兵部都结了仇,调兵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容征率领了一千名御林军,出宫住豫王府去了。
沈晴嬅原本想,等下个月豫王六十大寿的时候,趁着过府祝寿搜索王府。
但如今豫王开了杀戒,看来他是不想过寿辰了,沈晴嬅趁机将这件事提前了。
同时,侍卫打开了那间殿室,裴瓒带领宫人们,给王公大臣们送来了热茶与糕点,又添上了炭火。
大臣们都吵嚷着质问他,为什么将他们关押这么久,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瓒安抚大家,“宫中请了一个著名的戏班,晚上要演大戏,皇上请大家留下来观赏。”
大家一听有戏看,顿时骚乱的人群安静了,纷纷坐下来,吃吃喝喝耐心等待。
裴瓒又走到豫王跟前,“王爷,柳大人,你们身份尊贵,请到另外的殿中休息。”
豫王跟一群大大小小的臣子关在一起,早憋了一肚子气,于是赶忙走了出来。
途中,豫王问道,“裴公公,皇上怎么忽然请大家看戏了?往年的冰嬉结束后,可没有这个节目。”
裴瓒谨慎回道,“刚才大家都受到惊吓,皇上想设宴为大家压压惊,也唱戏热闹一番,去去宫中的晦气。”
豫王敏感地觉察到,园子的气氛寂静又冷肃,又忽然看到一队侍卫在集合,好像要干什么大事。
豫王与柳焕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柳焕当即想动手,可是进园的时候兵器已被带走,周围侍卫虎视眈眈,一层又一层,他再彪悍也斗不过。
豫王也示意他不要冲动,公然动手,这不证实了谋反吗?
几个人来到另一间殿室,刚走进去,殿门就“砰”的一声反锁了。
裴瓒此举,就是将他们分开隔离,为免他们最后狗急跳墙时,拿大臣们当人质。
柳焕一拳砸在墙上,“这狗皇帝,果然想囚禁我们,刚才就应该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豫王安慰他,“本王知道柳将军失去妹妹,内心痛苦,稍安毋躁,本王会替你复仇的。”
他望着窗外,态度依然自负又嚣张。
“任凭容彻那小子怎么折腾,也奈何不了本王的,待本王出去后,就提前组织重甲兵攻陷皇宫,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王世子容律也对父王深信不疑,父王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谋反的事隐藏很深,容彻怀疑也抓不住把柄,何况豫王府还有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
他依然做着皇太子的美梦,刚才看着冰船的沈晴嬅,骨头都酥了,其实从上次的篝火晚宴上,他就对沈晴嬅念念不忘,等容彻成为俘虏,他就能得到美人了。
第94章皇位安稳,金瓯永固
人语喧哗的殿室内,沈暄妍木然地坐着,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惨死,她也感觉像丢了魂一样。
弟弟死了,母亲死了,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吧?呵呵,她倒要看看,沈晴嬅让她是个什么死法。
害怕吗?当然害怕,可有反抗的余地吗?有逃跑的机会吗?早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了。
沈暄妍感觉很饿,吃了一块糕点,可吃完后又干呕起来,最近老是这样,总觉得胸口发堵。
猛地,她醒悟过来,难道是自己怀孕了,怀上了那个下人的种?
沈暄妍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了,在偷欢享乐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担心。
可从前仗着自己是郡主,傅沛安又无能,并没将傅家人放在眼中。
可是现在,要是豫王出事……沈暄妍闭上了眼,不敢想象后果。
傅沛安在旁冰冷地看着她,早就发觉她的不对劲了,若真是怀上了那个孽种,看他怎么收拾她。
那边的小楼内,气氛一片紧张,所有人都在安静又焦急地等待消息。
沈晴嬅祈祷一切如前世那样,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容彻也祈祷一切顺利,如果此次无功而返,不仅治不了豫王的罪,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蓦地,外面隐隐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还夹杂着刀剑相碰声,豫王府离皇宫只有两三里路之遥,声音明显是从王府的方向传来的。
容彻赶紧上了楼,推开窗户眺望着远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