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怀疑杜远给我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他今天,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
就算我真的难逃一劫,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如愿以偿,至少,我要留下证据,让人知道真相!
直到警察把他铐起来的那一刻,我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
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比病毒更恐怖?
……
说起来,我倒是因为感染了病毒捡回一条命。
因为味觉紊乱对咸味太敏感,所以没吃他做的饭,他灌进去的橙子水,我也全吐出来了,在救护车上又洗了胃。
除了差点被自己呕吐物呛死之外,我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杜远带回来的粉末化验结果出来了,是亚硝酸盐,0.3 克就能让人中毒,3 克就是致死量。
我不知道这一切他计划了多久,或者,是不是在他自己躺在病床上,接受我的照顾的时候,他就已经盘算着,等我倒下了,要给我像这样安排上?
他离开家不过四天时间,每天和别人卿卿我我,还有空关心我的病症,去化工商店买东西……
他真的早就开始算计着一切,却唯独算漏了,病毒不听他的话。
病毒没有夺走我的味觉,反倒阴差阳错地让我对咸味那么敏感。
真的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命不该绝!
……
杜远的父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觉得都是我陷害他们儿子。
甚至,企图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给杜远出具谅解书,希望能够轻判。
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荒诞的事情,是他们家人想不出来的。
等待开庭的时间里,那个叫「嘉宝」的女人一直给杜远打电话。
我接了,想通知她一声要换个人旅行了,结果那边不等我出声,就一直在哭:
「远哥,我也感染了怎么办啊,我都好久没有出过家门了,我怎么会感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