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头好晕!
不过只是请青梅竹马加曾经暗恋的对象来当自己伴郎,怎么莫名其妙喝了两口酒就被送上了床?
秦如沫全身发热,一脸旖旎,“别玩了,快从我身上起来!”
“呵。”姬钧拓笑得有些狂邪,“玩?你想我怎么玩?正面还是背面!”
秦如沫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妖孽男人,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感情,蓦然想起自己明天就要嫁人了,今天怎能如他这般胡闹,顺势就要推开他。
谁知身体一阵一阵不寻常地燥热。
好热!她怎么了!?
细密的吻从额头一路向下,缠绵而缱绻的温热让她体味着酥软的温暖。
他的手指缓慢而有力地缠住她的指尖。
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仿佛唯美的誓言。
秦如沫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小拓,你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姬筠拓他啃咬着她的锁骨,妩媚到了极点。
嘶——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耳畔。
“不要……”她尖声惊叫……
然,他的吻却夺去了她所有的声音,挺身冷冷刺穿她娇嫩的身体,仿佛所有的爱恨,也在那一霎那,彻底被刺穿了。
“秦如沫,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的人和你的心,永远都只能属于我!”
仅剩他魅惑的声音,反复在耳畔回响,那么爱,又那么恨!
不——!
秦如沫猛地惊醒过来!
只听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大声地呐喊:“一拜天地……”
喜帕外面传来一阵阵欢愉的喊声。
秦如沫有一些机械地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着。
她想起自己身上的吻痕,又变得有一些恍惚起来。
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在她新婚前夜在杯中下药夺走她的初次……
虽然未婚夫莫伊痕说不在意,可是她……
她用力蜷紧了手心。
莫伊痕仿佛发现了什么,温暖地回握她的手,她才又一点点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姬筠拓,今天的婚礼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吧?
不会举行中式婚礼只为掩盖吻痕,不会在红色的喜帕下面哭到泪流满面……
“二拜……”
话音未落,院落的铁门被推开,一个空灵中带着魅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沫沫——我们结婚吧!”
秦如沫感觉自己汗毛倒竖。
昨天的情节又一次跌入她的脑海,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莫伊痕的额头青筋暴跳,紧锁的眉头反复皱起,双唇也泛起了青色。
是他——
姬筠拓!他竟然还敢来!
“不要怕。”握紧自己的男子温柔地对她说。
她听见莫伊痕的声音,显得安静了许多。
他说完便看向握着一个锦盒的姬筠拓。
“姬筠拓,我和沫儿尊你为上宾,要闹洞房等婚礼完成再说。”
他的唇角还噬着温柔的微笑,然而他看着姬筠拓的眼神,却仿佛能够碾碎整个世界。
但是,那个如妖孽般的男子却并没有理会莫伊痕。
他美丽的丹凤眼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是那样美丽,仿佛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牵引了过去。
“沫沫,你赢了,我承认我爱你,可以了吗?”
他魅惑的声音竟透着一丝哀伤。
他没有想到,经过昨晚,她还是要嫁给莫伊痕!。
喜帕下面,秦如沫紧紧咬了咬唇。
自己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向姬筠拓示过爱,她写了长长的信件塞进他的抽屉。
然而不羁的少年却将她冷冷地抛弃在坏了街灯的小道。
她傻傻等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他出现……
她以为,他不喜欢她,至少也应该祝福她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可是没有!
就是他亲手毁掉了她,现在居然还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自命不凡地说一些道貌岸然的话。
他以为,现在说这些话就可以让她原谅他侵占她,甚至还感激地嫁给他吗?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沫沫,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嫁给我!”
“姬筠拓,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秦如沫颤抖的声音划破了死寂。
听见这句话,莫伊痕的唇角浮现出冷笑,怨毒的看着姬筠拓道:
“保安,把这个捣乱的人请出去!”
她竟然不肯答应,就算到了这种地步她也还是不肯嫁给自己!
姬筠拓突然上前,死死扣住没有防备的秦如沫的手腕,绝美的容颜闪过一抹难掩的痛楚。
空灵的声音仿佛遇到了阻碍,冲出喉咙的声音变得极其艰涩: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喜欢莫伊痕?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好人!”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她的左手依稀还有火辣辣的痛感。
“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她揭开喜帕,狠狠地瞪着他。
姬筠拓扣住她右手腕的力道突然加大了几分,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了似的。
许久,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娆的笑意。
他有一些疏离地盯着她闪烁着泪光的双眼,冰冷地说道:
“我绝对不会祝福你,死都不会祝福你!永远永远不会祝福你!”
尽管痛到麻木,她却还是冷漠地用左手一点一点地掰开他扣住自己右手腕的手指。
一根两根,他的手指一根根脱离自己的手腕。
冰冷的触觉让她找到了一点存在感。
直到他的手指彻底离开她的手腕,她和他彻底失去交集,她也没有再对他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看他哪怕一眼。
她恨他,她恨不得他立刻死掉!
可是,她更恨她自己,恨自己竟然会这么相信他!
“带他走——”
她倔强地咬着唇,将喜帕重新盖好。
在盖好喜帕的那一霎那,她的泪水仿佛决堤似的拼命往下掉。
她听见自己说:“婚礼继续!”
莫伊痕笑着看向盖上喜帕的秦如沫,唇角的冷嘲被欢快淹没了,然而内心报复的意念却丝毫没有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