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脸上反而是平和安详。
我和娘待了三天。
有时,我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梯上,看着那棵巨大的杏花树,杏花树下挂着的秋千还在呢,娘和桃子姑姑有时候也坐在上面,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第三天的时候,我爹带着一个人来了。
我看到他的瞬间,明白了我娘说的光风霁月是什么意思。
他也穿着和娘身上一样的白色衣服。
飘飘扬扬的,很好看,就像神仙下凡,他长得也好。
他脸上是长久赶路的疲惫,眼睛下全是青黑。
他就是娘的师父吧。
他来得太晚了。
我爹皱着眉头问我:你娘呢?
他身上还残留着雪娘的脂粉味。
我娘死了,在三天前。我指着娘的屋子,面无表情地告诉他。